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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宴平不论阿四是出于何种缘由想见那个士子, 总归是在生辰宴之前将人带进宫和阿四见了一面。

这位来自卅山县的士子五官端正、眼神清明,她走到阿四面前不卑不亢地行礼:“妾孙辛见过四公主。”

阿四也算是从小混迹在官吏堆中的人了,一见到孙辛也要感叹:这人好像生来就有一股子当官的气质, 站在左相身后竟毫无违和。

不过……怎么是左相带来的人?

阿四起身迎接左相, “三姊说她今日给我带了人来,怎么现在不见三姊, 是左相你来了?”

左相无奈道:“我今日上衙, 偶遇谢大学士和三公主争论, 三公主就将人交由我带来给四娘过眼了。”

阿四懂了, 看来是三姊借机逃学又被谢大学士当场抓住了。

一般来说姬宴平逃学被抓都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跟着学士乖乖回去做两天好学生, 然后再伺机而动。今天能和谢大学士“争论”, 肯定是为妹妹的事啦。

阿四微福身致歉:“三姊都是为了我, 劳烦左相一场了。”

左相摆手,侧身避过,“四娘言重, 举手之劳罢了,那我就先回门下省了。”

送走左相,阿四请孙辛坐下。柳娘给孙辛送一碗茶, 又给阿四奉一杯蜜水。

阿四主动和孙辛说话:“我听裴相说,你本来是上京赶考的, 因父之罪,与科考失之交臂,是这样吗?”

孙辛叉手称是:“公主明鉴。”

阿四就将自己打听来的关于卅山县二十多年小说群5②4⑨0八1久2整理此文,加入可看更多完结文前那场血案说了,她问:“我初听时很惋惜, 有才却不得用,失了临门一脚多么可惜。只一点我很是不解, 你的年龄看着不大,事发时应当是不记事的吧?”

孙辛点头:“妾生来不知父,与母亲相依为命,读书至今,也是得了历任县令资助。妾上京之际就大致知晓了结果,因此也称不上多么遗憾。”

阿四说:“那你的母亲也是被人略买入卅山县的?”

孙辛回答:“是,家母遭难后与母家失了联系,后来也寻不到归处了。”

阿四很同情这样命歹的女人,叹息道:“真是可惜,幸好恶人有恶报。”

感慨完,阿四引出正题:“既然你不知父,又为何说你父有罪,以至于你不能科考呢?分明是无父之人,却因父有罪而绝了科举,这不是很可笑的事情吗?”

孙辛对阿四的出言表现出一点惊诧,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苦笑道:“妾不瞒公主,有此父宁肯无父,奈何当年大案牵累甚广,但凡是成年有家室的男人,八成都牵涉其中,即使……”

阿四懒得听里头弯弯绕绕的东西,直言相告:“令堂是怎么说的?她承认过你有父亲吗?人都是母亲生的,却大可以是无父的,这并不妨碍什么。我的阿娘后宫男人不少,但无人能称我父,为什么你却有父亲?我不明白。”

一时间,孙辛心头回转过千万念,福至心灵道:“妾多谢公主提点,明日便上书与圣上陈情。”说着一脸振奋地打算告辞。

阿四挠头,有点想不通孙辛是明白了什么?

她是真的疑惑其中的原因,为什么外面的人都要把卅山县中可怜女人生下的孩子归为父系的孩子,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