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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皇帝继续和闵大将军叙说往事,没有再在孩子事上打转。宴至深夜,闵大将军又被皇帝留在宫中小住一夜,连带闵玄鸣也暂留宫中。

散场时分,阿四与姬宴平同出,走至清静处,冷不丁听姬宴平问道:“阿四,想不想要闵玄璧?”

“诶?”阿四震惊回首望三姊,“什么?不要!”

她多大,无缘无故养个男儿,要来做什么。

姬宴平笑:“我猜也是,那就算了。”

阿四对姬宴平近来染上的说一半留一半的习惯深痛恶绝,谴责道:“阿姊怎么又这样,刚才说老裴相也是,从前阿姊都是直言相告的。”

姬宴平叹气道:“行走在外,就得注意言行举止。单单这一年,向陛下告我黑状的奏疏怕是一桌案都堆不下,只能委婉些。不然府中上下的属官都要来我屋里吊死。”也不知道齐王是从哪儿凑齐的属官,竟一个比一个耐性子磨人。

挖苦完宋王府的属官,姬宴平又给阿四多解释两句:“我观闵玄璧行事,约莫是有三五分依赖你的,要是你喜欢,两人年龄又相近,身份正好,以你的脾气也不至于欺侮他,说不准能是两全之美的好事。但你既然不喜欢,也就罢了。”

到底是下臣,虽然要对闵大将军多两分荣恩,但又闵玄鸣在,落到闵玄璧身上,也没剩多少了。

阿四对姬宴平的评价持保留意见:“我向来看不惯他,怎么听着把他落我手里,能叫卫国公放心似的。”

姬宴平摊手道:“咱们几个姊妹里,唯有你能平辈看待他吧。”

其余人,都只当闵玄璧是卫国公奉上的珍宝,如其名,一枚美玉而已。即便是特别的玄色美玉,无非珍稀些,难作为货真价实的“人”来看待。例如姬宴平,多一分感情都欠奉,而阿四,好歹能对闵玄璧产生情绪。

看皇帝的意思,说不准再过三五年就要把闵玄璧送进东宫。东宫对男人来说,可不是好去处。论起太极宫里淹没的人,除了刀剑拼杀下死去的,估摸着就是这些年里东宫冤死的男人最多。子嗣上,总不能是太子身体不好,必须是后宫的人不能解忧了。

这几年里,东宫莫名死去的男人太多,因此牵累的男人也多,偏偏每一桩案子都能水落石出,连带死的更多了。朝堂上已经无人再敢直言关心太子后嗣了,谁也不想自家男儿活生生地进东宫分忧,横着抬出来。

百年千年之后,姬若木一个克夫的名头是跑不开的。对此,姬宴平表示幸灾乐祸。

这一道上,阿四从来和阿姊们好似隔了一条河,并不能深入理解:“嗯?是年龄相差太大的缘故吗?”

“或许吧。”两人住处有些距离,姬宴平背着手走远了。阿四年幼又尚且天真,做阿姊们的,总是希望能在她心里保有高大的形象。

回到丹阳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就复苏了。阿四疲懒地窝在床榻上度过春日的小假,直到弘文馆开学,才结束漫长温暖的闲散时光。

阿四环顾课堂,只零星几人在。孟长鹤是每日往秘书省点卯的人了,裴道请假在家中准备春闱,不在是正常的。再问起其她人,学士说:“娘子善学,多二十不到下场春闱,故而学馆无人。”

进士科当然是难的,且会越来越难。男子进士科多有十八岁与六十八岁同台比较者,十八岁的少男或许自信不输